01
上周,我想給朋友H寄我的新書,這才記起我倆好久都沒聯系了。
和H是在筆友會上認識的,知道我名字後,就主動過來打招呼。
她說她是大學老師,看過我幾篇文章,很棒,沒想到那麼巧遇到了。
那一天,我們聊得特別開心,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。
後面,在微信上又聊了幾次,說自己假期不少,有空再相見。
我平時很忙,很少找人聊天,好長的時間,都沒有聯系我。
但我沒有忘記她,新書出來都想去寄給她。
可是,我搜索了幾遍她的名字,都沒有找到。
我想,她是不是把我刪除了。
心裏莫名一陣失落感。
我不知道她為啥把我刪除,並沒有發生過什麼爭執,也沒有不回過她微信。
有點懊惱沒要手機聯系方式,這就沒聯系了。
或者,她覺得我的觀點和她不再契合了吧,所以就把我刪除了,很簡單。
是的,三觀不同,不必同行,各走各的也好。
我們這一生,就是在不斷遇見,又不斷分別。
不斷有人退出我的朋友圈,也退出許多人的朋友圈。
◇
◇
02
手機卡裏有幾百個人電話號碼,但只是工作關系。
很多都早就不聯系了,根本想不起是誰。
刪了不少的電話號碼,就只留下幾十個親人和朋友。
其實,就算是這些人,也很少打電話,有事情微信上說。
人生上半場,我的世界裏人來人往,我和各色人等推杯換盞,留下聯系方式就是朋友。
人生下半場,我開始做減法,從人海中走出,有幾個朋友,偶爾聊聊天,有空聚下就好了。
世界的一切,早已雲淡風輕我不再有任何頭銜,只是一個喜歡文字的小作者。
那天,兒子問我,她是不是要像我一樣活得簡單。
我說,不,你才十幾歲,一定要過得花團錦簇,熱熱鬧鬧。
人生上半場,你一定要去多交朋友,多認識不同的人,向優秀的人學習,你的格局,就是你讀過的書,走過的路,見過的人。
所以,該做加法的年齡,不要做減法。
◇
◇
03
上初中時,我和雷雷是同桌,少年的心,都是喜聚不喜散。
我倆每天白天在一起還覺得不夠,恨不得24小時粘在一起,也說好做一輩子的好朋友。
到了高中,我們在不同的學校,聯系是少了,但也經常約。
不知什麼時候,我們走散了,彼此的消息早已不見。
去年,我在買衣服,背後有人拍了我一下。
轉過去,一張陌生的臉,妝容很誇張,一臉迷茫的樣子。
我自報家門:雷雷嗎?認不出來了。
再次辨認,雖是濃妝,但眉眼依稀,聲音也幾乎沒變,我興奮地和她擁抱,身旁的人都一臉詫異看著我倆。
在這情況下,我說加個微信吧,到時候再聊,那麼多人,不好意思的。
果然,到了晚上,雷雷找我聊天了。
問了彼此的工作和家庭,好像沒什麼可說了。
一直想找話題,可是又想不出,好像,我們沒什麼可說的。
分開太久了,彼此的生活都沒什麼交集了。
壓根就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我找了借口,去給女兒做宵夜去,結束了尬聊。
這次之後,就沒有再聊過了。
雷雷是個很愛發朋友圈的人,透過這些動態,大致知道狀況,我們的友誼,在朋友圈下停留。
最近沒看到她朋友圈,不知道是否把我刪除了,也懶得去試探。
無所謂吧,就隨她而去。
有句話是這樣講的:
友誼這個東西已經被世人捧得太高,它跟永恒沒有太大關系。換了空間時間,總有人離去,也終會有與當下的你心有相同的同伴不斷出現,來陪你走接下來或短或長的人生。所以不要念念不忘,也不要期待有什麼回響。你要從同路者中尋找同伴,而非硬拽著舊人一起上路。
如果有人突然在你生命中消失,不要去問為什麼,只是剛好他要走的時候。
戀人也好,朋友也罷,都只是僥幸而已。
失去才是人生,有些事情終究讓人無能為力。
04
樸樹是名很受歡迎的歌手。
在唱《長亭外》時,唱到“知交半零落,一壺濁酒盡餘歡,今宵別夢寒。”
突然潸然淚下,幾次哽咽唱不下去。
這首歌背後的故事觸動到他,讓他自覺地去代入。
讓他想起前半生生,那些來來去去的人,走進他世界,又出來了。
如今,也是知交飄零。
當年和周迅那段感情轟轟烈烈,被許多人成為金童玉女。
非常有才華和靈氣的二個人終究還是說再見。
感情是很複雜,二個人相愛的人能夠走到一起,很多際遇,能夠相濡以沫的,只有一人。
愛過,就相忘於江湖。
05
這一輩子,我們遇到過很多人,也錯過不少的人。
這世間的一切,不過是借假成真。
那些一直留在你身邊的人,才是最值得珍惜。
親密的人漸行漸遠,就不必去責怪對方有新夥伴,也不要惋惜流逝的青春。
人生的路很長,那些路過你世界的人,陪你一段,能夠在某個時間,曾經相遇和相知,開心地相處過,這就夠了。
山河遠闊,人間煙火, 願你我,在彼此看不到的歲月裏,各自安好。
劉一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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